遗失的爱情

发布时间:2017-6-27 18:45:47   点击数:

“我是苏锐,我到杭州了。”

  发完信息,苏锐深深吐了口气,慌乱的把电话扔到洁白的床上,苏锐慵懒的靠着窗子,抱紧胳膊,她在想如果尹松电话回过来了,该怎么回答才能不紧张。   五分钟过去了,电话铃声没响,连信息也没有。苏锐急忙拨开电池又装上,再重新开机。屏幕上依然什么都没有。苏锐突然觉得自己很搞笑,这到底是怎么了,难道到杭州来就是为了见尹,和尹约会?或许尹只是嘴上说说呢,苏锐闭上眼睛,心里纠结起来。   那还是在去年上海总公司的年底会议上初识的尹,说是开会,主要还是为了庆祝LENG系列的成功,苏锐是南京分公司的一名普通设计师。本来苏锐不会去的,因为另一名设计师陈澜的孩子生病需要妈妈照顾,所以她被安排做了顶替。虽然传来其他人的羡慕眼光,但苏锐不在乎,她是新人不错,但是她也有高傲的资本,苏锐不喜欢换做替代品。   原本打算趁那几天公司放假去西溪湿地看芦苇花,看来也打了水漂。一次不小心的在博客上看见了芦苇花的照片,刹那间苏锐便被惊艳了,确确的说是沉醉其中,斜阳照在那灰白色的芦苇花上,能感受到阵阵秋风吹过的痕迹,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如波浪起伏的层次触感,溪水中如浓墨般的倒影,整个画面多么像古老的黑白照片,那种感觉,让苏锐想到了三四十年代的旧上海唱片。   苏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会联想,所以当开完会大家都在交杯畅饮的时候,苏锐似乎还在发呆,还在幻想,如果跟领导撒个谎,或许这会就在芦苇中游玩了,哇,还可以划船。   “小姐,你的酒。”   苏锐一惊,猛地抬头,一个西装男子正举着一杯红酒递到她面前,男子嘴角含笑,头发整齐,干净的脸庞,一种成熟男人的自信,而且极有风度,好像韩国影剧中的一名演员。苏锐眯着眼睛,终于想起来了,是下午在讲台上代表讲过话的,叫做尹松。   “谢谢,我不会喝酒。”苏锐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一边两手接过酒杯,一边冒出了这样一句话。

  “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掉东西了,为什么一直盯着地下。”尹松笑着说,露出浅浅的酒窝。

  “你知道芦苇花开是什么样子吗?”苏锐抬起头,看着尹松说道。

  “你想看芦苇花?”

  “嗯。”苏锐深深点头

  “跟我走。”   直到坐上车很久,苏锐才听到自己心的咚咚直跳声。苏锐低着头,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任由眼前这个男子拉着她下楼,还坐上他的别克车了。不一会,车内温度恍惚突然升高许多,苏锐轻轻咽了咽口水,为自己的紧张感到很不安。   虽然对身边男子有种莫名的好感,但是谁都知道上海哪里会有芦苇,难道黄浦江吗?透过车窗,苏锐看见了自己漠然的脸庞,也看见了夜上海的繁华灯火,流年如烟,流光如斯,呵呵,苏锐不禁轻笑起来。   “你叫苏锐吧。”这是上车后尹松的第一句话。

  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苏锐惊讶的侧头看向尹。

  “呵呵。”尹松偏过脑袋看着苏锐,慢慢抬起右手。   苏锐不敢呼吸,紧张的向右侧把门边退,但是那只手固执的停留在苏锐的头上,最后,顺着苏锐的发丝抚摸下来,从发中到发尾一个完美的弧度。之后右手回到了方向盘的位置,两眼看着前方路程。苏锐感到身体的发抖,虽然就瞬间的两秒,但苏锐还是感觉到了有种触电般的心跳。

 苏锐坐直了身子,尹没有再说话,脸上已没有笑意,苏锐不知道尹此刻是不是生气了,突然感到特别后悔,为何鬼使神差的上了尹的车,这次来上海是第一次,看见尹也是第一次,根本不知道尹要把她载到哪里去。苏锐不敢问,只是觉得很闷,很害怕车里的这种冷漠气息。苏锐闭上了眼睛。   睡着后的苏锐很安静,甚至听不到呼吸声。尹松看着苏锐的脸,把车内的空调又开大了些,并脱下外套盖到了苏锐身上,苏锐睡的很香,尹松突然很想强烈的抱住她,这个那么得意,那么自信的女人,为何现在会如此憔悴不堪。尹松好想问她男朋友呢?她们真的分手?真的劈腿?为什么分手?   三年前尹松注册博客名:大海的另一边,竟然发现了同名,好奇的尹松点了进去,一点点的看到最后,上面记载着博主的日常,更多的是分享与男友马跃的照片和快乐。照片中的女子笑容灿烂,身体纤瘦,爱穿过膝的裙子,好像每一张照片都是裙子的,当时尹松想,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裙子适合她,好像专门为她订做的。

  再后来看到文章下面的评论,大家都叫他锐锐,苏锐,从此,苏锐这个名字成了尹松一直  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,就像第一次听陈奕迅的爱情转移,尹松就可以记下歌词:   “把一个人的感情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,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。”   但是从此,尹松再也不曾那么唱歌,曾经夏雪是那么的单纯,也是那么爱唱情歌,两人无话不说,心灵相通,他们一起唱歌滑雪,经营着像苏锐的博客那样的小家,可是不过是出差一个星期而已,夏雪,你怎么会跟另一个男人唱歌唱到同一张床上去,贱人!   每次想起夏雪,尹松都会狠狠的抽烟,直到烟把自己咳嗽的眼泪掉下,或者去河坊街喝酒,回来后就点开电脑,翻看苏锐的博客更新,最后会安然的睡去。   但是很久,博客主人提示的都是停止更新。

  三月一日,马跃开始不记得我的生日了,也不抱我了,越来越不在乎我了,我该怎么办。

  三月十八,他跟别的女孩搂在一起,从我身前走过,他没看见我?

  四月一日,他不回来了,我该怎么办。我想逃。

  停止更新在四月一日,这天是愚人节,尹松常常在想苏锐会逃到哪里去?如果背叛了为什么不恨,不去报复?这世间就这么回事,都是自私贪利的小人,谁是谁的谁?谁认真谁死定。   没想到两人竟然在同一大公司上班,尹松突然相信了那狗屁的缘分二字。

被尹松叫醒是在两小时后,苏锐看见了身上的西服外套,很尴尬的说道:“不好意思,可能有点晕车,睡着了。”苏锐不想让尹松发现她是故意闭上眼睛的,因为那样可以掩饰紧张。

  “没关系。”尹松看着苏锐,笑道。

  苏锐不敢看尹松,脸微红,赶紧嘿嘿两声跳下车。

  “啊,不会吧。”苏锐惊叫道。

  苏锐看着眼前的景色,简直不敢相信,对面的景象跟朋友博客照片中的一模一样。

  “这是西溪吗?你载我到西溪了,那是真的芦苇吗?可以用手摸吗?哇!”   虽然此刻已是深夜十点,但是点点灯火加上天空的繁星,让整个西溪湿地更显得醉意朦胧,如诗如画,如云似雾。

脚下是一片草地公园,而外侧是宽阔的街道,街道上依然车水马龙。苏锐顾不得深夜的冷风,早已迫不及待的奔近了溪水,尹松在身后紧张大叫:“小心,别掉下去了。”   苏锐玩着水,自言自语道:“如果白天能看见就更好了。”   “我们等到天亮,然后进去看。因为这会售票处关门了,所以只能带你到这里先看了。”尹松有点不好意思的说。   “嗯嗯嗯,好好好,你太厉害了,咦,你看,对面还有个布谷鸟酒店,怎么叫布谷鸟啊,好可爱的名字。”苏锐像个小孩子欢叫着,所有的不悦瞬时一扫而光。   其实尹就在杭州的分公司工作,苏锐此时来不及想,他们两双双离开公司聚会会带给他们什么不良影响,两人把一切都抛出了脑海之外,在杭州整整呆了三天,最后的一天两人整天在酒店的房间度过。离开的时候,苏锐像个受伤的孩子,蜷缩在尹松的怀里,万般不舍,任由尹松亲吻脸上的泪痕。   “记得给我电话,如果不开心就过来。”这就是尹松给苏锐的承诺。   回到南京的苏锐很忙,或许是尹松给了她好运,公司要设计初春的新款,苏锐成了主要设计师,大家对苏锐的流言蜚语丝毫没有影响苏锐投入工作的热情。但是让苏锐唯一感觉不好的是尹松很少关问她,偶尔一个星期发两个信息,好像很忙的样子,或者不太方便接听电话。时间久了,苏锐也渐渐习惯这种连而不断的暧昧了。

  因为一个小设计改观,上层采用了苏锐的建议,而那款竟然成了新一季的爆版。公司嘉奖了苏锐,拿到奖金的苏锐突然特别想见到尹松,南京到杭州,不过公里而已。但是苏锐也只是一瞬间摇动了下,记得尹松只说过,如果不开心就过来。   苏锐试探的发了个信息:工作不顺心耶,想到杭州散心。   很快信息来了,苏锐紧张的打开:我想你。   就这三个字,苏锐一下子瘫软了,她感觉自己彻底的沦落,其实有时候人真的像一个不知畏惧的初生动物,在不知一物降一物的时候,便会硬冲,有时候就算有危险,也在所不惜的一直向前。   从那天搬出与马跃的爱情公寓已经很久了,原因是马跃已经一个多月没回那个小家了。苏锐退了房,打包了所有东西,搬空了东西住到了中华门那边,那里偏僻,并且没有人会认识她。何况换了现在的工作,感情就这么利落,手起刀落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,苏锐不想去想,一直以来,苏锐认为自己是软弱依赖性强的人,但这次,苏锐觉得她做的是前所未有的干净彻底,不相见便可不相恋。   苏锐讨厌跟人暧昧,如果能忘掉一段感情,最好的办法是投入另一场爱情。现在,尹松是最好的选择。   苏锐没有回尹松的热辣信息,跟公司请假说去杭州看样单,然后订好了三天后出发去杭州的动车票。   一路上苏锐精神焕发,强烈压抑着心底莫名的激动,对着身边的乘客一直浅笑盈盈的。这次出来苏锐烫了波浪卷发,还狠心买了心仪已久的香奈儿,她想让尹松看见自己的改变。   酒店是苏锐提前预定的,位于西湖边的花家山庄,走进山庄那一刻苏锐感到莫大的心满意足,这里的环境真美,亭台楼榭,小桥流水,复古走廊,都是苏锐喜欢的桥段。想着一会儿和尹松在山庄林荫下漫步的情形,苏锐一阵脸红耳热。   从酒店服务员带进房间,到迫不及待的苏锐发出信息,再到现在第二条短信:花家山庄室,已经整整二十分钟了。发出这条短息时,苏锐感觉手心全是汗,感觉身体就快虚脱。   苏锐咬着嘴唇,手机还是没有任何的回音,这是苏锐给自己的最后底线。苏锐突然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,她想起他说的话,他们是上辈子的爱人,这辈子的情人。

  哈哈,可是情人也分一夜情的。   苏锐理了理头发,疯一般跑出房间,她觉得此刻需要冷静,需要转移注意力,不能再呆在房间里,那会让自己失了风度。

刚下到酒店大厅,苏锐便听到吧台那里在争吵。本来此刻就算地震来了苏锐也不会去管去看。但他听到的是熟悉的韩文,而且还夹杂着骂人话。   苏锐停下脚步,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提着行李箱,一会中文,一会韩文,原来是要求换房。而因为今天是周末,房间都满了,总台经理表示无法替换。   苏锐走近吧台,说:“我的房间可以看到湖,小姐,就跟我的换了。”

  韩国男子扭头看到苏锐,忽然微笑起来,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。

  苏锐哼了一声,转身向门外走去,难道她这样做是在爱国?切,幸好不是日本人,否则非给他好看。   苏锐胡乱想着,渐渐平息下来,沿着西湖边漫步着,虽然第二次来杭州,但苏锐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陌生,甚至能感觉到她经常来这里,要问原因,如果不是前世,那就是梦中。   直到四点多了,到西湖游玩的人好像越来越多。偌大的西湖,苏锐感到了人潮的拥挤,不知道走到哪里可以安静下。

  要不先去看市场销单?苏锐想到这里,迅速拦下一辆的士直到延安路,走进一座其中大厦。   尹松拼命的打着电话,电话提示一直是无人接听,尹松被公司突然派往广州取样,下了飞机才看到苏锐给他留的信息。这个女子,怎么不打电话问一下呢,总是这么让人忍不住的心疼,忍不住的着急。

想尹松曾经多么的放浪不羁,多么的处处留香,如今遇见了苏锐,早已全部缴械投降。   尹松从萧山,打着车往西湖直赶,路上拼命催促司机。这么久了,尹松已经想好了,脱下以前那个纨绔大叔的面具,从此以后好好疼爱苏锐一人,这么久一直在给时间让苏锐自己决定,他太累了,他不敢太热情,因为他记得苏锐博客里的每一句话,她不喜欢太主动的男人。前几次,苏锐说过来看他的时候,他表面上漫不经心嗯着,其实只有鬼才知道他是多么的希望苏锐马上就飞过来。   但是,每次都很失望。他不明白苏锐是故意试探还是开玩笑,当尹松每次准备好一切的时候,苏锐便没消息了。

  每次尹松都笑笑,这个女人把自己锻炼成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,笑完的尹松会接着去河坊街喝酒,直到深夜醉的乱唱情歌。   敲开房间的刹那,尹松表情僵硬了,开门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士,透过门的空隙,尹松听见的是哗哗的流水声。   “做什么?”韩国男士警惕地问。

  尹松掏出电话,继续拨打着号码,依然无人接听。但似乎房间里传出了音乐。   门被砰的关上了。尹松握紧拳头,很想锤上去,到底怎么回事?但是尹松还是放下了手。无力的闭上眼睛,原来所有的女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,夏雪如此,苏锐也是如此。   尹松离开山庄,直接去了河坊街的那间酒吧。那里有大把的美女等着他去调情。尹松搂过来一位画着厚厚的眼影的妖冶女子,嘴里吐着酒气:“今晚陪我。”

  女子笑靥如花:“好。”

回到山庄的苏锐,精疲力尽,工作很顺利,至少明天可以不用再去了。路过室外的时候,苏锐看到了旁边垃圾桶里德一束百合花,那么新鲜,苏锐心一抖,差点站立不稳。   扶着墙壁走进新换的房间里,翻找着电话,手机在包包里,整整二十八个未接。苏锐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,半晌那边传来一个女声:“你找谁呀。”

  苏锐举着电话不敢回声,那是个柔媚的女人声音,不时还传来一阵娇笑。

  霎时,苏锐泪流满面。   苏锐扔下电话,瘫倒在床上,任电话一次次的巨响。

  半小时后,苏锐拿过电话,原来是公司经理:“苏锐,今年南京的新款决定在杭州取版了,你这次就代表公司在杭州开个会,争取拿下版样。”

  “可是,李总,我胃病犯了,我得马上回来。”   苏锐连夜回到南京,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,那么美丽。自从离开马跃后,好像很久没去美食街了。以前心情很乱的时候,苏锐和马跃都会在这里狂吃狂笑,那种感觉如今真的是一股刺锥之痛。不去想了,男人都不是好东西。   夜幕降临的南京别样风情,繁华的美食街依然不曾改变它的热情,苏锐又闻见了久违的清香,苏锐庆幸自己是狂吃不胖的那种类型,就在苏锐趴在一张桌子上,撕扯的龙虾壳吃得正欢的时候,后背被谁拍了两下。   苏锐抬头,眼前是一个时尚的年轻女子,画着浓妆,看不清本身的脸色,苏锐使劲想了想,不认识的。   “马跃走了。”女人带着挑衅的口气。鲜艳的红唇泛着一股让人恶心的红光。苏锐忽然想起来了,那次在商场看见马跃挽着的就是她的胳膊,当时她笑的花枝乱颤,口红颜色就是这种大红。苏锐突然觉得一阵颤抖,好想夺路狂逃。   但是,苏锐毕竟是苏锐,怎可在人前服输,苏锐拿纸巾擦下嘴巴,冷冷的说:“走哪去了,你找不到他了?   “他被检查出了肺癌,你知道么,他离开你,是怕传染你,他一直在治疗,但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,甚至还退了房子,后来出院只好住进了我家。”女人气愤难平,好像苏锐曾经多么多么伤害了她的血肉。   苏锐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。怪不得那段时间马跃老是咳嗽,怪不得苏锐去亲吻他的时候,他会躲开。原来那次在商场看见他们两人搂在一起,是因为马跃突然疼痛,恰巧碰见了她而已。苏锐慌乱的抓住眼前女人的手臂:“那他走哪去了,我们一起去找他,快啊。”   “马跃一直不肯告诉你,很想治好后去找你,带你到海的另一边去居住,但是,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,癌细胞开始,扩散了,医生说,他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,然后,马跃就走了,不知走哪去了,我已经找他五天了。”女子哽咽的泣不成声。   苏锐僵直了身体,早已经听不清后面说的什么,头重脚轻的跌向大街,随后开始拼命喊着马跃,奔流不息的车流瞬间淹没了苏锐的声音,我要找到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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